第620章 炼化十三根龙骨!(第1页)
马修很绝望。马修很惊恐。马修也很懵逼。他自忖他是个世间少有的硬骨头,可没想到……今天突然遇到了一帮专啃硬骨头的人!不是比喻。就是字面意思,是真的要把他的骨头啃了!这种死法。他接受不了,所以他选择了及时止损——认怂。不远处。再次被老魏捆起来的一帮囚徒俱是红着眼睛盯着他,老大的不满意。刚上桌。席就撤了?大哥大有点过于不讲究了!头皮发麻。战战兢兢中。马修顶着一身的牙印儿,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。镇剑城。地如其名,就是一座城。只是这座城很大,大到几乎堪比一方中域,城内数百万修士,皆是镇剑城辖下子民,此城存在的时间也很久远,就连马修也说不上来具体年限。一帮人听得大为惊讶。“想不到。”老孙叹了口气,“我曾身为虚空狩猎者,自诩见多识广,却不曾想世间还有这样的地方。”“镇剑城有禁制加成。”马修继续道:“并无固定的落点,常年在虚寂中游荡,故而鲜为人知。”顾寒有些不耐烦。“说重点!”“……”马修心里一颤,继续讲述了起来。镇剑城漂浮不定,从不在一个地方久留,只是为了寻找世间各处的剑修!同样的。镇剑城最大的宗旨和任务,也和它的名字一样,以镇压世间剑修为荣光!遇到剑修。不管是强是弱,是何身份,直接收剑,拿人,当场镇压,带回镇剑城!带回去之后。剑扔到化剑池,人则是废去大半修为,充作奴隶,作为镇剑城的最底层苟活下来,做一些最脏最累最危险的事,直至榨干最后一点剩余价值!同样的。谁捉拿的剑修,便可将对方的剑绣在衣袖上,捉拿的剑修越多,衣袖上的小剑也越多。对镇剑城修士而言。这是只有精英修士才有的无上荣耀!“所以。”顾寒强忍住心中的杀机,“你镇压了我师兄?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“大概三十年前……”马修头皮发麻,不是被顾寒吓的,而是被那帮囚徒吓的,绞尽脑汁回想了起来。“我对他有些印象。”“他修为不高,但是很硬气,手里的剑都断了,也不肯服输……”“剑断了。”顾寒冷冰冰道:“人呢?”“我……真的不知道!”马修吓摇头道:“这些剑修被送回镇剑城以后,便被分配到了各处,成了地位最卑贱的存在,没人在乎他们的死活,甚至他们已经不算剑修了……”“不是剑修是什么!”“是……剑奴。”无数年来。镇剑城里的剑奴很多很多,只是抓一批死一批,死一批又抓一批,有命长的,能熬几百年,命短的,几天都熬不过去。三十年……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他是真的不知道原正阳是不是还活着。顾寒深深吸了口气。“我师兄身边,是不是有只鸡?”“有。”重明很特殊,马修对它的印象,反而比原正阳多。“也一并抓回了镇剑城。”“它在哪?”“不知道……”“开席吧。”梅运打断了他的话,揉着依旧肿胀的脸颊,不满道:“什么都不知道,留着干什么?”马修心里猛地一跳。“我……我想起来了!”他忙道:“我记得,那只鸡似乎有些不凡,我带回去之后,很快引起了上层的注意,不久之后便被他们带走了,再后来……我是真的不知道了!”“镇压世间剑修,好大的口气!”老孙听得直摇头,“你们的底气在哪?你们镇剑城存在了那么多年,莫非一次铁板都没踢到过?怎么可能?”“是遇到了一些高手。”马修如实道:“只是……都被城主处理了!”“城主?”顾寒追问道:“他是谁?”“不清楚。”马修摇头道:“见过城主的人,少之又少,连我也没见过,我听人说,他上次出手,还是在数万年前……”镇剑城主。名姓不祥,背景不祥,身份不祥。唯有一点。为所有镇剑城修士所知。此人生平,极其厌恶剑修!镇剑城是他所立,唯一目的,就是为了镇压剑修,镇压每一个遇到的剑修!“这人有病吧?”梅运一脸的匪夷所思,“剑修跟他有仇?是杀他父母了,还是刨他祖坟了?”“他的修为。”冷妹子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。“我也不清楚。”马修依旧摇头,“我身份太低……”“开席开席!”梅运又嚷嚷了起来。“我在想……在想!”马修脑门子又冒汗了,“传闻中,似乎……在镇剑城成立之时,城主便是本源境修士了。”众人心里一沉。成立之时,就是本源境?那现在……相较而言。顾寒反倒是最平静的一个。墨尘音了解他的性子,也清楚他的想法,不由握住了他的手,有些担心。“没事的。”顾寒笑了笑。目光一转,看向马修,他淡淡道:“帮我个忙,怎么样?”“什么?”“帮我把我师兄和鸡爷救出来。”“你在开玩笑!”马修忍不住道,“镇剑城守卫森严,高手无数,进去容易出来难,更何况……你怎么知道你师兄还活着?万一他……”“……”观察突然沉默了下来。脑海中闪过了初遇原正阳的一幕。“伤我师弟一根毛!”“我要你们所有人都陪葬!”原正阳的这句话。数十年过去,他依旧记得一清二楚。“我师兄若是没了。”他盯着马修,语气异常平静,可声音里的杀机之盛,让老孙都暗暗打了个哆嗦。“我要你们,整个镇剑城给他陪葬!”“我帮不了你!”马修更能体会到顾寒的杀心,直接拒绝,“你杀了我好了……”“老魏!”梅运一摆手,“放人!开席!”哗啦啦!铁链一松,一帮吃席吃红眼的囚徒再次扑了上来!“能能能!”“能帮忙!”“别开席!不开席就能帮忙!跟我回去就有机会!别开席,千万别……啊!!!”呸!梅运狠狠啐了一口,“什么硬骨头?贱骨头还差不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