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迹
南少替婚新妻宠妻无度
登录
关灯
护眼
字体:

第925章(第1页)

刘斯年照着刘贵河的嘱咐冲着电话那头的男人喊爸爸。回复他的是谢骏颤抖的声音:你是……她的儿子你是想问谢玫吗她是我妈妈。她……她真的死了刘斯年听出他哭了,老实讲,他没见过男人哭,刘贵河从来不哭,刘贵河的保镖、祝管家也不哭,他曾以为哭只是谢玫的专利。他不明白他哭什么,但他还是回答。死了,我五岁的时候她就死了,死前还在找哥哥。刘斯年顿了顿,你就是他哥哥这话已经和刘贵河交代的不同了,刘斯年在自由发挥,刘贵河紧张的在一旁挤眉弄眼,小野种全当看不到。我是。谢骏急道,你们在哪我来找你!刘斯年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。谢骏。他问出了一个困惑多时的问题,你为什么不要她电话那头沉默了数秒,谢骏语气里的哭音更浓了。我没有不要,我只是……他顿了顿,我们的事三两句话说不清,孩子,你现在的这个父亲很危险,但没关系,我会带你走的,你等我。刘斯年没回答,刘贵河已经把手机抢了回去,顺便给了他一脚。刘斯年缓了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。彼时,通话已经结束,刘贵河得意洋洋道:他二话没说就答应见面了,小野种,下次再乱说话,我就让你下去见你妈!刘斯年机械的求饶。我下次不敢了。刘贵河哼了一声道:晚上你们就要父子重逢了,还记得我教你的吗刘斯年乖巧道:记得,要哭要闹,指责他抛弃我,等你指示了就往栏杆外头跑,做出要跳楼的样子。嗯,好好干,为你妈报仇!刘贵河拍拍他的头,他微笑:爸,他真的会不顾一切来救我当然了,你是他儿子!那大姐如果跳楼的话,你会去救吗刘贵河一噎,一巴掌拍在刘斯年的脑袋上。救个屁!你什么意思刘斯年揉着头,天真道:都是爸爸,谢骏为什么和你不同呢刘贵河本要再打,转念嘿嘿了两声:因为他蠢,没我聪明,就这么简单。刘斯年想了想,点了头。你说得对,能被小孩子骗,确实很蠢。刘贵河满意了,心情又好了起来,他终于注意到刘斯年这么多天一直在穿着同一套衣服,已经洗的发白的裤子和袖口破洞的上衣,寒碜肮脏。去,叫老祝给你换件衣服。刘斯年却没动,他道:爸,不换比换好,我看起来越惨,谢骏就会越难受。刘贵河先是愣住,而后大喜。说的对啊,小野种有点脑子嘛!比谢骏有前途。……刘斯年适时的停顿,他看向谢时暖,女人握着拳垂着头,听得仔细,气的发抖。他知道,她现在一定特别想咬死他,于是他上前一步抱住了她。无比的温柔道:听得不舒服我们就休息,还有时间,明天讲也是一样。谢时暖有一瞬的僵硬,几乎是下意识就抵住了他,但很快,她放松下来,轻轻靠上。我要听完。这个女人又一次做出意料之外的举动,刘斯年愕然垂眸,只看到她顺从的小半张脸。你不推开我吗我心里难过需要安慰,你来安慰我,我接受,为什么要推开我在你爸的死上这么卖力,你不生气谢时暖终于听出了他的无措,她抿唇:生气,但刘斯年,他是我爸,难道不是你爸明明你和他才是血脉相连的父子,我只是个外人。他从没当你是外人。刘斯年接的很快,他在天台上见我,抱着我说要带我回家,还说家里有个姐姐,她会很欢迎我。他说着,松开了她。谢时暖抬眸,看见了刘斯年眼底一闪即逝的迷茫。他许诺的未来很动人,但我还是推开了他,照着刘贵河所说跑到了天台的栏杆边,很轻松的,翻了过去。那栋楼刚刚封顶不久,所谓的栏杆只是临时打的木架子,横七竖八歪歪扭扭,刘斯年翻过去后就被砖石挡住消失不见,谢骏大惊,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冲了过去。刘贵河早就做了手脚,让我翻最松动的一处,谢骏看不见我一定会探头寻找,只要稍微压上栏杆,他就会失去平衡翻下去。他就是这样掉下去的嗯。刘斯年虚虚的望着前方绿油油的草坪,眼前又出现了谢骏掉下去的画面,时隔多年,依旧历历在目,他看见了他。看见他的儿子蹲在栏杆外一块外出的平面上,那地方不大,刚好够蹲一个小孩。这小孩一点也不着急也不害怕,没有表情的望着他。千钧一发的须臾里,谢骏读懂了刘斯年眼里的恨,他希望他死。谢骏笑了一下,很如释重负似的,然后,就没有然后了。刘斯年觉得他听到了他掉落地面时发出的巨大闷响,这声闷响在接下来几年里频繁出现在他的梦里,不吓人,但总让他哭着醒来。他怔怔的望着下面好一会儿才站起来,爬回天台。天台上,胜者刘贵河在狂笑,笑的停不下来,嘴里是各种各样的赌咒谩骂。刘斯年默默听着,直听到一句。阿枚,嘿嘿,我替你报仇了,你可以瞑目了!他忍不住笑了,笑着对刘贵河道:爸,你也可以瞑目了。刘贵河太激动,没听清他说了什么,只以为他在称赞他,他颇受用,笑道:你小子说得对!干的也不错!……谢时暖终于听完了真相。她设想过很多谢骏死亡的真相,被推被害被下药,推测过刘贵河到底是用了多少高明手段才能实施如此完美的犯罪。没想到,真相如此简单。刘贵河一点也不高明,他略施小计,只用一个小孩子就完成了对谢骏的谋杀。谢骏死在自己亲儿子手上,死的荒谬可笑,干净利落。谢时暖深吸气,再慢慢呼出,几个呼吸后,她道:这就是整件事的全部吗是。怪不得警方咬死了他是自杀,这样掉下去,确实没有别的解释了。陈石得知消息后对刘贵河大加赞赏,道森集团有了他的支持又迈上了新台阶,触角覆盖了华东和华南,结结实实成了南方一霸。刘斯年叹了一声,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谢时暖。实在难过就哭出来,憋得鼻头都红了,何必。谢时暖接过手帕却没有动作也没有抽泣,好一会儿,她才哑声道:我没有那么伤心,只是有些唏嘘而已。唏嘘什么女人湿润的眼望过来:唏嘘你的人生被扭曲了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