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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瞻小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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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3章 糟践(第2页)

那人没有理会,冷声命道,“解了你的大氅。”

夏侯承愣怔片刻,仍是听命滚鞍下马,脱下大氅在地上铺了开来。

沈宴初就势将小七放了上去,又朝左右吩咐,“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人家,再去寻个赤脚郎中。”

有三人应声打马岌岌奔去,其余人留在四围哨守。

天光已明,能看出这株古树孤零零地立在这里少说也有四五十个年头了,伞一般的树冠早就在风里落尽了木叶,此时枝桠全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雪。

这周遭皑皑,天地壮阔,十里开外都是一大片的白,想要找个人家大抵很难。

他把自己的大氅亦解下来裹住了她,但她仍旧蜷在地上浑身发抖。

风大雪急,是太冷了,也太疼了。

他连人带大氅一同抱进了怀里,两张冰凉的脸贴在一起,立时生了丝丝暖意,他眉心蹙着,声有怜惜,“小七,回了魏宫,什么都会好的。”

大表哥的怀抱亦是宽厚暖和。

她想,也许是罢。

去哪儿都好。

旦要有一间暖和的屋子,不必太大,有一张卧榻便够。

她要躺在软和的茵褥上,裹紧厚厚的鹅毛被,要把炉子填满兽金炭,她想在那样一间暖和到淌汗的屋子里好好地睡一觉。

她在沈宴初的怀里渐渐失了意识,嘴里还在喃喃叫着什么,也许是在叫大表哥,也许是在叫公子,也许是在叫早就故去的父亲。

她不知道,也渐渐听不清。

抑或什么都没有叫,连一丝声音都没能发出来。

醒来的时候已在一间木屋子里了,一看便知是猎户偶尔进山落脚的地方,没有炉子,但炭盆里烧着柴火,倒是暖和。

沈宴初坐在一旁,夏侯承正在灶台上煮着汤药,除了汤药还烤着什么肉,草药的苦味和烤肉的焦香把这狭小的木屋里斥得满满的。

其余人大概在外头哨守,没有看见人影。

见她醒来,沈宴初温声道,“醒了。”

小七点点头,开口时声音沙哑,“大表哥......”

他迟迟没再说话,她便也默着。

不久夏侯承端来汤药,放在一旁,便也径自垂头退去了门外。

屋里一时只有他们二人,沈宴初搀她起了身,“饮了汤药,就好了。”

小七依言饮下了汤药。

汤药热,他为她吹温。

他惯是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,从前是,如今竟亦是。